第5章 惡役救世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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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惡役救世主
瑟娜觸到什麽松軟的東西，先是臀部，再到腦袋，身體彈了彈，才發現摔到了房間中央的那張大床上。
她擡頭望向尤金。
“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？”
尤金單手摁住她的兩只手腕，欺身壓了上來，膝蓋抵在她雙膝之間，俯視她道：“沒多久，就剛才。”
瑟娜淩亂的鴉黑發絲散作一團，尤金低頭在她肩頸上嗅了一口，道：“沒想到大小姐竟然連娼.婦勾引人的伎倆都學會了，真是天生骯臟浪蕩，不愧是貴族。”
瑟娜：……
“說人話。”
“你的反應不對，我下的藥可不是這個癥狀。”
尤金見有幾根發絲擋住了她的眼睛，伸手撩開：“說起來，我還挺喜歡你的長相的，特別是你的眼睛，柔波碧潭，綠寶石一樣，說好聽話的時候。特別乖。”
瑟娜睫毛顫了顫。
“剛剛不是很會說嗎，要不要來做點什麽？畢竟你有取悅到我。”
他伸出左手，用一根食指挑開她長裙的紐扣。
“你最好不要出聲，我不是很想對你溫柔。”
尤金還要動作，身體突然晃了晃，只覺得頭越來越暈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給我下毒了？”
瑟娜掙了掙手腕，發現掙不開，只好強裝鎮定:“我勸你還是把我放了。”
尤金一怔。
瑟娜猛地掙脫，一腳踹在男人的要害上，趁著對方痛得蜷縮了起來之時，一把將隱藏在戒指裏的頂針，捅到對方體內。
“嗷——”
尤金反應過來，用身體壓住她：“你幹了……什麽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就暈了過去。
瑟娜一把將他踹開，爬了起來。
看了看左右，最後從左邊墻上的展示架上拿了一把劍，用劍身輕輕拍了拍尤金胳膊，確定沒問題了，才猶猶豫豫地蹲下，謹慎地觀察了好一會後，遲疑地把手伸向尤金心口。
這個位置，只要瞬發一記魔法飛彈，就能炸爛他的心臟。
“人物屬性卡具現。”她低聲呼喚系統道具。
姓名 ：皮爾斯.尤金
身份：獅心騎士長/匈利帝國男爵
年齡：27
聲望：優秀
陣營：匈利帝國
“居然還是敵國間諜，那我就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了。”
尤金一醒來，就覺得臉上痛得厲害，低頭一看，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，綁了一捆麻繩，掙了掙，沒有掙脫。試了下超凡能力，也用不出來。
應該是被封印了。
“別費勁了，說吧，你想對我做什麽？”
瑟娜坐在在他面前的椅子上，輕輕搖晃了下腿。
“不明白你在說什麽，快給我松開！”
瑟娜輕輕道：“縱火預謀綁架我，我該叫你匈利男爵先生，還是，叛國賊？”
尤金臉色陰鷙。
瑟娜微笑。
“我有個問題，一直想問你。為什麽我叫你騎士長大人，你好意思答應呢？誠實、正直、忠誠、高貴，你占哪一條？真希望你把我用的“您”還回來，你根本就沒有品格，足以接受這份崇敬，不是嗎？”
尤金一時無言。
他沈默了會，道：“你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瑟娜側過頭：“知道什麽”
“知道我是匈利帝國的人，公爵大人……他知道嗎？”
“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呢，只不過有點懷疑而已，你今天的舉動太可疑了,而我是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！”
僅僅只是懷疑，就讓他遭受這種屈辱？
“不愧是貴族小姐！”尤金諷刺道，“流著貪生怕死、虛偽自私、剝削涼薄的骯臟血統。”
瑟娜一字一頓：“你不也是貴族！男.爵.先.生。”
尤金冷笑了聲，自嘲道：“我算什麽貴族，男爵，是匈利帝國買你的“貨款”。等我把“貨”運到邊境，這算什麽，匈利的皇帝馬上會赦封我為伯爵。”
如果能夠以此為契機，勸降克裏斯公爵，他甚至還能封候稱公。
瑟娜有些好奇：“匈利帝國真那麽好嗎？”
尤金冷笑，哪怕臉腫的碩大，也掩蓋不住眼裏的憤憤不平。
“在這裏！哪怕我身為一個紅王座家族的騎士長又怎麽樣？我一輩子只能當個平民，頂天了，我的孫子運氣好的話或許他能成為勳爵，這樣的人生，有什麽意思？”
“奧克蘭屬於你們這幫庸碌、愚蠢、惡毒的貴族，像我這種平民出生的家夥根本別指望有出頭之路！”
“這哪有我的晉升之階？我兢兢業業，用了十年，卻看不到一點希望，匈利皇帝可是許諾了我伯爵之位，如果是你，你會怎麽選！”
“哦。”瑟娜敷衍應道，“很抱歉，我對這些不太感興趣。”
尤金躺在地上，忍受著臉上的疼痛，心中計算時間，默默地註視著窗外的夜空，並不絕望。
見真會的那幫瘋子應該動了。
窗外，一只夜梟飛過，似奸笑“嘻嘻嘻”叫了三下。
這是他和見真會約定的暗號。
尤金看了一眼瑟娜的臉龐，有些遺憾少女即將死去，過了會，又釋然了，這是多麽榮耀的死亡！會有兩個國家因此發生戰爭！
雖然短暫，但也沒什麽好遺憾的！
他的視線黏在她的唇上，像是在看熱戀中的愛人。
將你的頭顱獻給匈利皇帝前，我會捧起它，親吻你鮮艷的唇。
時間過了許久，想象中的翻盤仍舊沒有到來，尤金忍不住出聲問道：“我暈迷的時候，有發生其他什麽事嗎？”
“什麽都沒有哦？”
尤金臉色一臉蒼白，神色慘淡，知道見真會那群家夥是放棄了自己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他笑了，笑聲慘烈。
尤金眼神浮現憎恨，盯著那個面容清秀的少女，心中一個念頭越發清晰：如果我註定是泥地裏的臟東西的話，那幹脆把所有人都拉下來！
“一起毀滅吧！”
他呢喃道：“您是一，也是萬。前所見一切皆是虛幻，黑暗主宰-厄瑞波斯，您忠實的信徒願意獻祭肉身與靈魂，祈求您的降臨。”
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麽鬼，瑟娜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啊啊啊！”
可怖的畸變發生了。
此刻，尤金甚至不能稱之為人，他肉.體開.裂，不停泛出黑泥，那泥上長出一灘灘小觸手，裂變的過程極其難以形容，先是手、腳，然後是軀幹，最後是腦袋。
在黑暗降臨的那一刻，不管是他的靈魂還是肉.體，野心還是貪.欲，統統被吞噬殆盡。
窗外的夜梟也叫了起來。
伴隨非人的慘叫聲
叫聲停歇了。
尤金的軀體也不覆存在，房間的地面，只剩下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。
瑟娜不由牙齒打顫：“這是什麽怪物！”
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，挪動觸手在地面蹭弄，慢慢簇擁向前，行過的地面餘下一灘灘汙痕，朝她而來！
瑟娜把身上各種魔法道具扔了出去，砸向那一灘灘的觸手泥怪。
各種元素的魔法結界激發了有十來個。
卻完全沒有用。
觸手泥怪們只是稍稍觸碰，結界就破滅了。
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階的力量。
荒謬的感覺湧上心頭，瑟娜看著眼前這堆不可名狀的惡心物體，忍不住破口大罵：“這是什麽鬼乙女游戲世界！這能過審嗎！誰家的少女心是這樣的！”
她快瘋了！
居然連游戲正片都沒熬到開始，就死亡結局Game over嗎？
“死了死了死了！”
瑟娜尖叫，躲著那群汙泥怪，四處逃躥 。
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逐漸朝她逼近。
眼看那長著吸盤的觸手，朝臉上襲來，瑟娜卻毫無辦法，所有魔法道具都已經用完了！
腥臭潮濕的風撲面而來！
她下意識閉眼。
突然，一種詭異的的力量橫掃了一切！
那是一種近神的力量！
涼意所吹拂過的地方，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消失了。
瑟娜怔了一會。
慢慢滑落到在地板上，呈鴨子坐。
沒辦法，腿軟了。
房間的木質地板上，只有一小塊大約有指頭大小的黑色晶體，孤孤單單的落在那裏，再無任何痕跡。
“唉……”
嘆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氣，她認命地走上前去，撿起那塊黑色晶體。
那應該是系統的力量。
瑟娜將這塊黑色晶體放到懷裏，心中卻沒有多大感激，與之相反，她心底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。
這個系統不像沒有意識的……不能將它想要的東西給它。
*
獅心公爵收到尤金叛變的消息，僅用了一天時間，就從奧匈邊境趕回約克郡。
校閱臺下方，約克郡的民兵團、衛兵團、騎士團、魔法團排列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隊，萬物神殿約克郡的大祭司、所有的將官、魔法首席俱都一臉肅容。
克裏斯公爵走上校閱臺的那一刻，臺下各種歡呼都有，有士兵激動到把帽子拋了起來，狂熱的，就像見到了神明。
“公爵！”“槍聖！”“獅心萬歲！”
公爵一句話也沒說，只是一揮手，校閱臺下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。有行刑隊將十幾個人壓了上來。
來自邊境的行刑隊，毫不留手，手起刀落。
練兵場上頓時血染一地。
“間諜不是那麽好當的，匈利帝國的爵位也不是那麽好拿。”
克裏斯.獅心逼人的視線，環顧一圈校場，冷酷道：“以後誰想要那麽做，先來這兒欣賞一下顏色，讓頭腦冷靜冷靜。”
他再次揮手。
行刑隊將更多的人壓了上來，這群人有老有少，有男有女，俱都是尤金的家屬，大約有一兩百人。
這些人犯一押上來，整個練兵場頓時變得烏煙瘴氣。
有人哭喊、有人求饒、還有人尿濕了褲子。
克裏斯公爵皺眉，嫌吵鬧，剛想命令行刑，就看到女兒出現在練兵場，正朝這邊走來。
“你怎麽過來了？”
瑟娜避而不答，第一次拉住克裏斯公爵的手臂，不熟練地撒嬌道：“聽說父親大人回來了，我想趕快見您，就過來了。”
沒人知道，瑟娜很怕他。
在這個有著神明的世界，她怕他發現她的異常，怕他覺得她是邪魔外道，怕他把她扭送到宗教裁判所的行刑架上。
這次要不是引起了裁判所的關註，她甚至想攔住消息，不讓他知曉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瑟娜轉頭看向那群人犯，假裝一臉好奇，聲音卻輕輕顫了一下。
克裏斯公爵言簡意賅：“誅連罪。”
“啊！是皮爾斯.尤金的家眷嗎？”
瑟娜像是想起什麽來似的，輕輕拍了下手。
克裏斯公爵道：“恩。”
瑟娜輕輕皺眉：“這也太浪費了吧！我在北夏郡的魔法礦還缺人，就把他們流放去挖礦好了，父親大人，好不好？”
克裏斯公爵抽出手臂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隨你。”
女兒這樣公然改變懲罰的烈度，某種程度上，是在損害律法的威嚴。
但他不在乎。
只是，還是太軟弱了，這樣不幹不脆的善良，要怎麽在十一年後的大時代獨自活下去？他不再停留校場，走了出去。
是時候讓她訂婚了。
“謝謝父親大人！”瑟娜加快腳步，追上克裏斯公爵。
克裏斯公爵頷首：“不用。你知道他們不會感謝你的吧？”
瑟娜道：“知道。”
“他們會恨你，把覆仇當成人生目標。”
“無所謂。”
那樣多的血，不應該那樣子流完。
“我不認為他們有那樣的能力。”
克裏斯公爵邊走邊道：“瑟娜，你有件事必須得認真考慮了。”
“是什麽，父親大人？”
瑟娜有些緊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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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娜觸到什麽松軟的東西，先是臀部，再到腦袋，身體彈了彈，才發現摔到了房間中央的那張大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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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？”
尤金單手摁住她的兩只手腕，欺身壓了上來，膝蓋抵在她雙膝之間，俯視她道：“沒多久，就剛才。”
瑟娜淩亂的鴉黑發絲散作一團，尤金低頭在她肩頸上嗅了一口，道：“沒想到大小姐竟然連娼.婦勾引人的伎倆都學會了，真是天生骯臟浪蕩，不愧是貴族。”
瑟娜：……
“說人話。”
“你的反應不對，我下的藥可不是這個癥狀。”
尤金見有幾根發絲擋住了她的眼睛，伸手撩開：“說起來，我還挺喜歡你的長相的，特別是你的眼睛，柔波碧潭，綠寶石一樣，說好聽話的時候。特別乖。”
瑟娜睫毛顫了顫。
“剛剛不是很會說嗎，要不要來做點什麽？畢竟你有取悅到我。”
他伸出左手，用一根食指挑開她長裙的紐扣。
“你最好不要出聲，我不是很想對你溫柔。”
尤金還要動作，身體突然晃了晃，只覺得頭越來越暈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給我下毒了？”
瑟娜掙了掙手腕，發現掙不開，只好強裝鎮定:“我勸你還是把我放了。”
尤金一怔。
瑟娜猛地掙脫，一腳踹在男人的要害上，趁著對方痛得蜷縮了起來之時，一把將隱藏在戒指裏的頂針，捅到對方體內。
“嗷——”
尤金反應過來，用身體壓住她：“你幹了……什麽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就暈了過去。
瑟娜一把將他踹開，爬了起來。
看了看左右，最後從左邊墻上的展示架上拿了一把劍，用劍身輕輕拍了拍尤金胳膊，確定沒問題了，才猶猶豫豫地蹲下，謹慎地觀察了好一會後，遲疑地把手伸向尤金心口。
這個位置，只要瞬發一記魔法飛彈，就能炸爛他的心臟。
“人物屬性卡具現。”她低聲呼喚系統道具。
姓名 ：皮爾斯.尤金
身份：獅心騎士長/匈利帝國男爵
年齡：27
聲望：優秀
陣營：匈利帝國
“居然還是敵國間諜，那我就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了。”
尤金一醒來，就覺得臉上痛得厲害，低頭一看，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，綁了一捆麻繩，掙了掙，沒有掙脫。試了下超凡能力，也用不出來。
應該是被封印了。
“別費勁了，說吧，你想對我做什麽？”
瑟娜坐在在他面前的椅子上，輕輕搖晃了下腿。
“不明白你在說什麽，快給我松開！”
瑟娜輕輕道：“縱火預謀綁架我，我該叫你匈利男爵先生，還是，叛國賊？”
尤金臉色陰鷙。
瑟娜微笑。
“我有個問題，一直想問你。為什麽我叫你騎士長大人，你好意思答應呢？誠實、正直、忠誠、高貴，你占哪一條？真希望你把我用的“您”還回來，你根本就沒有品格，足以接受這份崇敬，不是嗎？”
尤金一時無言。
他沈默了會，道：“你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瑟娜側過頭：“知道什麽”
“知道我是匈利帝國的人，公爵大人……他知道嗎？”
“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呢，只不過有點懷疑而已，你今天的舉動太可疑了,而我是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！”
僅僅只是懷疑，就讓他遭受這種屈辱？
“不愧是貴族小姐！”尤金諷刺道，“流著貪生怕死、虛偽自私、剝削涼薄的骯臟血統。”
瑟娜一字一頓：“你不也是貴族！男.爵.先.生。”
尤金冷笑了聲，自嘲道：“我算什麽貴族，男爵，是匈利帝國買你的“貨款”。等我把“貨”運到邊境，這算什麽，匈利的皇帝馬上會赦封我為伯爵。”
如果能夠以此為契機，勸降克裏斯公爵，他甚至還能封候稱公。
瑟娜有些好奇：“匈利帝國真那麽好嗎？”
尤金冷笑，哪怕臉腫的碩大，也掩蓋不住眼裏的憤憤不平。
“在這裏！哪怕我身為一個紅王座家族的騎士長又怎麽樣？我一輩子只能當個平民，頂天了，我的孫子運氣好的話或許他能成為勳爵，這樣的人生，有什麽意思？”
“奧克蘭屬於你們這幫庸碌、愚蠢、惡毒的貴族，像我這種平民出生的家夥根本別指望有出頭之路！”
“這哪有我的晉升之階？我兢兢業業，用了十年，卻看不到一點希望，匈利皇帝可是許諾了我伯爵之位，如果是你，你會怎麽選！”
“哦。”瑟娜敷衍應道，“很抱歉，我對這些不太感興趣。”
尤金躺在地上，忍受著臉上的疼痛，心中計算時間，默默地註視著窗外的夜空，並不絕望。
見真會的那幫瘋子應該動了。
窗外，一只夜梟飛過，似奸笑“嘻嘻嘻”叫了三下。
這是他和見真會約定的暗號。
尤金看了一眼瑟娜的臉龐，有些遺憾少女即將死去，過了會，又釋然了，這是多麽榮耀的死亡！會有兩個國家因此發生戰爭！
雖然短暫，但也沒什麽好遺憾的！
他的視線黏在她的唇上，像是在看熱戀中的愛人。
將你的頭顱獻給匈利皇帝前，我會捧起它，親吻你鮮艷的唇。
時間過了許久，想象中的翻盤仍舊沒有到來，尤金忍不住出聲問道：“我暈迷的時候，有發生其他什麽事嗎？”
“什麽都沒有哦？”
尤金臉色一臉蒼白，神色慘淡，知道見真會那群家夥是放棄了自己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他笑了，笑聲慘烈。
尤金眼神浮現憎恨，盯著那個面容清秀的少女，心中一個念頭越發清晰：如果我註定是泥地裏的臟東西的話，那幹脆把所有人都拉下來！
“一起毀滅吧！”
他呢喃道：“您是一，也是萬。前所見一切皆是虛幻，黑暗主宰-厄瑞波斯，您忠實的信徒願意獻祭肉身與靈魂，祈求您的降臨。”
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麽鬼，瑟娜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啊啊啊！”
可怖的畸變發生了。
此刻，尤金甚至不能稱之為人，他肉.體開.裂，不停泛出黑泥，那泥上長出一灘灘小觸手，裂變的過程極其難以形容，先是手、腳，然後是軀幹，最後是腦袋。
在黑暗降臨的那一刻，不管是他的靈魂還是肉.體，野心還是貪.欲，統統被吞噬殆盡。
窗外的夜梟也叫了起來。
伴隨非人的慘叫聲
叫聲停歇了。
尤金的軀體也不覆存在，房間的地面，只剩下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。
瑟娜不由牙齒打顫：“這是什麽怪物！”
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，挪動觸手在地面蹭弄，慢慢簇擁向前，行過的地面餘下一灘灘汙痕，朝她而來！
瑟娜把身上各種魔法道具扔了出去，砸向那一灘灘的觸手泥怪。
各種元素的魔法結界激發了有十來個。
卻完全沒有用。
觸手泥怪們只是稍稍觸碰，結界就破滅了。
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階的力量。
荒謬的感覺湧上心頭，瑟娜看著眼前這堆不可名狀的惡心物體，忍不住破口大罵：“這是什麽鬼乙女游戲世界！這能過審嗎！誰家的少女心是這樣的！”
她快瘋了！
居然連游戲正片都沒熬到開始，就死亡結局Game over嗎？
“死了死了死了！”
瑟娜尖叫，躲著那群汙泥怪，四處逃躥 。
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逐漸朝她逼近。
眼看那長著吸盤的觸手，朝臉上襲來，瑟娜卻毫無辦法，所有魔法道具都已經用完了！
腥臭潮濕的風撲面而來！
她下意識閉眼。
突然，一種詭異的的力量橫掃了一切！
那是一種近神的力量！
涼意所吹拂過的地方，一灘灘長著觸手的汙泥消失了。
瑟娜怔了一會。
慢慢滑落到在地板上，呈鴨子坐。
沒辦法，腿軟了。
房間的木質地板上，只有一小塊大約有指頭大小的黑色晶體，孤孤單單的落在那裏，再無任何痕跡。
“唉……”
嘆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氣，她認命地走上前去，撿起那塊黑色晶體。
那應該是系統的力量。
瑟娜將這塊黑色晶體放到懷裏，心中卻沒有多大感激，與之相反，她心底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。
這個系統不像沒有意識的……不能將它想要的東西給它。
*
獅心公爵收到尤金叛變的消息，僅用了一天時間，就從奧匈邊境趕回約克郡。
校閱臺下方，約克郡的民兵團、衛兵團、騎士團、魔法團排列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隊，萬物神殿約克郡的大祭司、所有的將官、魔法首席俱都一臉肅容。
克裏斯公爵走上校閱臺的那一刻，臺下各種歡呼都有，有士兵激動到把帽子拋了起來，狂熱的，就像見到了神明。
“公爵！”“槍聖！”“獅心萬歲！”
公爵一句話也沒說，只是一揮手，校閱臺下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。有行刑隊將十幾個人壓了上來。
來自邊境的行刑隊，毫不留手，手起刀落。
練兵場上頓時血染一地。
“間諜不是那麽好當的，匈利帝國的爵位也不是那麽好拿。”
克裏斯.獅心逼人的視線，環顧一圈校場，冷酷道：“以後誰想要那麽做，先來這兒欣賞一下顏色，讓頭腦冷靜冷靜。”
他再次揮手。
行刑隊將更多的人壓了上來，這群人有老有少，有男有女，俱都是尤金的家屬，大約有一兩百人。
這些人犯一押上來，整個練兵場頓時變得烏煙瘴氣。
有人哭喊、有人求饒、還有人尿濕了褲子。
克裏斯公爵皺眉，嫌吵鬧，剛想命令行刑，就看到女兒出現在練兵場，正朝這邊走來。
“你怎麽過來了？”
瑟娜避而不答，第一次拉住克裏斯公爵的手臂，不熟練地撒嬌道：“聽說父親大人回來了，我想趕快見您，就過來了。”
沒人知道，瑟娜很怕他。
在這個有著神明的世界，她怕他發現她的異常，怕他覺得她是邪魔外道，怕他把她扭送到宗教裁判所的行刑架上。
這次要不是引起了裁判所的關註，她甚至想攔住消息，不讓他知曉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瑟娜轉頭看向那群人犯，假裝一臉好奇，聲音卻輕輕顫了一下。
克裏斯公爵言簡意賅：“誅連罪。”
“啊！是皮爾斯.尤金的家眷嗎？”
瑟娜像是想起什麽來似的，輕輕拍了下手。
克裏斯公爵道：“恩。”
瑟娜輕輕皺眉：“這也太浪費了吧！我在北夏郡的魔法礦還缺人，就把他們流放去挖礦好了，父親大人，好不好？”
克裏斯公爵抽出手臂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隨你。”
女兒這樣公然改變懲罰的烈度，某種程度上，是在損害律法的威嚴。
但他不在乎。
只是，還是太軟弱了，這樣不幹不脆的善良，要怎麽在十一年後的大時代獨自活下去？他不再停留校場，走了出去。
是時候讓她訂婚了。
“謝謝父親大人！”瑟娜加快腳步，追上克裏斯公爵。
克裏斯公爵頷首：“不用。你知道他們不會感謝你的吧？”
瑟娜道：“知道。”
“他們會恨你，把覆仇當成人生目標。”
“無所謂。”
那樣多的血，不應該那樣子流完。
“我不認為他們有那樣的能力。”
克裏斯公爵邊走邊道：“瑟娜，你有件事必須得認真考慮了。”
“是什麽，父親大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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